5 浏览国土空间布局优化通过用途管制、资源约束和生态红线,为增长极建设设定边界条件,防止无序扩张和盲目开发。同时,通过加强生态安全与基础设施保障,提高增长极的环境承载力与风险韧性,使增长极具备可持续发展能力。
(三)两者协同促进区域发展极化与均衡的动态平衡
增长极推动的是“极化效应”,空间布局优化强调的是“均衡效应”。两者协同可实现极化与均衡的动态平衡:一方面通过增长极提升区域发展能级,另一方面通过空间优化将发展红利向更大范围扩散,从而形成“强核—联动—协同—共享”的区域发展模式。
四、增长极培育与国土空间优化协同机制的实证分析框架
(一)指标体系的构建
构建增长极指数与国土空间优化指数:
增长极指数包括产业集聚度、创新能力、要素吸引能力、交通可达性等;
国土空间优化指数包括空间开发强度合理性、生态保护水平、空间结构紧凑度、土地利用效率等;
协同效应指标通过两者交互项反映综合效应。
(二)模型设定
采用多元面板回归模型检验协同效应对区域经济增长、产业升级、空间利用效率与生态质量改善的影响。为进一步分析区域异质性,构建分区域(城市群、都市圈、中心城市)模型。
(三)数据来源
基于省级、市级发展数据、国土空间调查数据及国家监测数据构建实证样本,分析时间范围为2005—2022年,以保证样本的长期性与趋势稳定性。
五、实证结果:协同效应的主要表现
(一)增长极发展与空间布局优化存在显著正向交互效应
交互项显著为正,表明增长极培育与空间布局优化之间存在互促效应。二者共同提高区域经济增长质量,提高空间开发效率。
(二)协同机制显著推进产业结构升级
协同效应对高技术产业增长、现代服务业发展与产业链协同具有显著影响。增长极的创新能力与空间优化的集聚优势共同推动区域产业结构高级化。
(三)协同效应促进区域整体空间利用效率提升
空间优化机制使增长极的外部性更容易在周边区域扩散,降低空间资源浪费,提升土地利用效率。
(四)在生态环境改善方面的双重效应
增长极的功能高度集聚减少了分散开发对生态的破坏,而空间布局优化通过生态红线制度强制性约束扩大了绿色空间,二者协同提升区域生态稳定性。
(五)区域间协同效应存在差异性
东部沿海城市群协同效应最强,中部地区次之,西部地区由于基础设施与产业支撑不足、生态约束强,协同效应相对较弱。
六、增长极与国土空间布局协同发展的政策优化路径
(一)构建增长极主导的国土空间战略引领体系
将国家战略性增长极(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作为国土空间优化的重要牵引,推动国家重大功能区、战略性平台的规划与布局与国土空间总体规划深度对接。
(二)提升增长极的产业与创新支撑能力
强化增长极的科技创新平台、产业链强链补链能力与创新成果转化体系,建设国家实验室、产业创新中心、数字经济示范区等,提高增长极辐射带动能力。
(三)完善用途管制与生态安全制度
在增长极周边构建生态安全屏障,通过加强生态红线监管、推进自然资源精细化管理,确保增长极发展不突破环境容量上限。
(四)推动区域交通基础设施一体化
通过高速铁路、城际铁路、轨道交通、高等级公路网络提升增长极的可达性,形成“极核—走廊—节点”的空间网络结构。
(五)推进要素市场的区域统一
完善区域统一的土地市场、人才市场、资本市场与技术市场,减少省际壁垒,推进增长极对周边区域的要素辐射。
(六)构建协同治理机制
建立跨区域的规划协同平台、生态协作机制、产业链协作机制与大数据共享平台,实现增长极建设与国土空间优化的制度联动。
结论:
重点区域增长极培育与国土空间布局优化是新时代空间治理体系中互补性极强的两大支柱。增长极通过集聚经济活动提升区域动力,而国土空间布局通过制度约束与空间配置优化提供发展边界与保障。两者协同可以实现空间集聚与空间均衡的动态统一,提高区域整体发展效率,增强国家竞争力。未来应从制度供给、区域协同、要素流动与生态约束等方面进一步构建增长极与国土空间布局协同发展的长效机制,形成高质量空间发展格局,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提供坚实支撑。